Candice    发表于  昨天 19:4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3 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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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 2025 年的外滩大会上,一场名为“AI 原生时代,旧地图上没有新大陆”的圆桌论坛吸引了众多目光。

宇树科技创始人王兴兴、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终身教授苏昊、DeepWisdom创始人吴承霖以及清华大学交叉信息研究院助理教授、前OpenAI研究员吴翼,四位年轻的AI领军人物齐聚一堂。

他们不仅仅是各自领域的专家,更是 AI 时代的“原住民”,可以说都在各自的领域见证着人工智能的成长。

圆桌上,四位嘉宾分享了他们作为先行者的独特视角,从各自的创业和研究经历出发,探讨了AI原生时代的新机遇与挑战。

王兴兴和苏昊深耕机器人领域,而另两位嘉宾吴翼和吴承霖则专注于软件方向,特别是智能体和强化学习。

这场圆桌以一个略带哲学性的问题作为开端:在你们眼里,什么是AI原生时代?眼前的新大陆是否已经浮现,它又长什么样?

王兴兴,这位在 2016 年共享单车大战如火如荼时,就一头扎进机器人创业的先行者,第一个接过了话筒。

他的回答充满了对年轻一代的鼓舞,他说:“我认为大家对AI模型本身的认知可以更激进一点,不用把它当作一个模型,而是真正当作一个全能型的工具集,把过去很多东西忘了,去重新学习和接受它。”

而苏昊认为:“AI改变了很多新东西,是,也不完全是。综合来看,应该说今天AI的发展对人类的社会有重大改变,这种改变还是继往开来的,还是要跟过去的很多发展连接起来的。”

吴承霖,这位在 2010 年就用 AI 炒股的“老玩家”,则从智能供给的角度切入了话题 。他指出,人类社会在过去几百年经历了从无线电到互联网,再到移动互联网的演进。而现在,AI 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供“更加密集的智能”。

最后发言的吴翼,这位曾任职于OpenAI的清华大学助理教授,用“快”和“新”两个字总结了这个时代。他指出,从2022年底ChatGPT出现至今,三年时间的变化已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个时代,而“新”则意味着新的机会和想法。

AI 原生时代。它既是颠覆性的,也是连接历史的。它让普通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创造力,也让整个社会进入了加速迭代的快车道,而这片新大陆有的地方已现雏形,有的地方却仍是一片“荒漠”。

尽管存在挑战,但王兴兴对未来依旧十分乐观,他认为现在创新创业的门槛已经大幅降低,年轻创新者迎来了好时代。真正可以用AI工具去实现新创意,并且在AI时代,小组织的爆发力会越来越强。

“真正让AI落地干活,现在还在大规模爆发性增长的前夜。对我个人而言,这个时代是非常激动人心的。”

王兴兴说,AI时代非常公平,只要聪明,愿意做事,荒漠中终会长出参天大树。对有志于创新创业的年轻一代,他建议“忘记过去的经验,学习当下最新的知识,全力拥抱新时代。”

以下为此次圆桌对话精编:

主持人:在 AI 原生时代,各位都是怎么踏上这片新大陆的?

王兴兴:我最早做机器人是出于兴趣爱好 。我从 2009 年大学一年级开始做,第一款机器人就是双足或人形机器人。做机器人这块已经十几年了。但AI确实我觉得我过去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,我虽然2011年非常喜欢AI,但是那时候真的是非常冷门的学科,相关的AI书籍或者神经网络都在图书馆吃灰的,我看了几本书,觉得好像能搞的东西有点少,后来没有花太多时间关注,后来很多年主要是搞机器人去了,对AI的关注度相对小一点。

最近几年因为AI领域的发展,无论是大模型,包括机器人的AI模型进展非常快,这是最近几年也是给我个人再一次的机会,把握住这个AI的时代。

现在的语言模型在信息领域,包括文字图像领域已经做得非常好,我觉得比99.99%的人都要做得好,但是真正的在让AI干活这个领域,现在整个领域都是荒漠的阶段,就是荒漠上可能长了几根小草,真正的大规模的在爆发性增长的前夜还没有到来。

我觉得AI时代都是一个非常公平的时代,我觉得比以前公平非常非常多。只要你聪明,你愿意做事,你能达到你自己想达到的目标,大家在这个荒漠上都可以长出一些参天大树出来。

苏昊:我是2006年开始读博士,当时就做人工智能研究。我一开始的入手是一个子系统,就是计算机视觉。2008年,我做了ImageNet这个项目,开始看到Jeff Hinton的 AlexNet在图像识别上的重大进展,开始觉得机器人感知的解决不是不可能的。

在2017 年左右,我开始推动具身智能这个概念。我开始觉得软硬联合迭代很关键,如果不创业,具身智能和机器人结合的梦想是很难实现的。

吴承霖:我很早的时候就在用AI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。最开始是因为我在2010年的时候想用AI炒股票。在2022年ChatGPT发布的时候,我有一个观点是它的代码能力很强,我可以基于它来做完整的AI coding。我2023年6月30日开源MetaGPT,构建了一个开源社区,现在这个开源社区有超过15万的点赞。

吴翼:我是受伯克利和OpenAI两个地方影响特别多。用时髦的话讲,我应该算是第一波真正去研究通用智能体的researcher。我们大概 10 年前发表了一篇论文叫Value Iteration network,是领域内第一篇真正研究强化学习泛化性的文章。后来我又和 OpenAI的同事做了一些多智能体工作。

主持人: AI 原生时代给机器人和智能体产业带来了什么改变?

苏昊:机器人的智能化可以看成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是基于规则,第二阶段增加了感知能力,但感知、规划和控制是三个隔离的阶段。大语言模型等框架的重大进展,合在一起就是具身智能热。至于数据问题,我认为单一数据类型不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。语言数据、视频数据、带反馈的控制数据,包括激励数据都很重要。

王兴兴: 我曾说过行业过度关注数据问题而忽视模型架构缺陷,但这不代表数据不重要。我只是觉得大家平时说数据说得比较多,模型说得少一点。目前机器人领域的数据质量问题非常大。我一直希望能提高数据的利用率。从模型的角度,目前尤其对多模态的融合做得不太理想。

吴承霖:数据和算法是两个决定性要素。在智能体这个领域,需要大量的高质量标注数据。这可能是人给,也可能是用另外的智能体给,或者用模拟器来给。另一个问题是算法。我倾向于认为业界有一些解,这些解掌握在少数人手里。

吴翼: 那肯定是机器人更难落地。我觉得 AI 时代很重要的事情是减少噪音。如果大家能把强化学习做对,你可能不需要这么多模型,因为能力是可以涌现出来的。我现在在做机器人大脑,最近还做了一个大脑机器人去跟人一起踢足球。

主持人: 对于这片新大陆上的组织,各位有什么想分享的?

吴翼:我回国后有一个疑问,在AI时代,组织是不是越大越好?有没有可能有一种激进的模式,我就是三十个人,能做十年前需要三百人甚至一千人做的事情?这在AI时代有可能是真的。

王兴兴:AI时代对于小组织爆发的能力越来越强大。我一直觉得目前纯AI领域的团队有非常顶尖的几个人才就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 。但我们公司做硬件,面临的组织问题其实是挺大的。

我们当下公司最大的一件事情第一是我们非常缺顶尖人才。第二是管理和组织上的问题,很多情况下人多了反而效率更低了,人多了反而工作推来推去。

苏昊:在具身智能的研发中,既有软件又有硬件。软件开发要快速迭代,硬件开发要纪律和品控。搞软件的人不太懂硬件,搞硬件的人也不是真的懂软件。打破这个壁垒难度相当大。人要有破除原来框架的勇气,不要过于依赖原来的经验 。

吴承霖:我觉得要从三个角度来看。第一,智能体是一个很好的生产者。第二,它的另一个强项是规划。如果分工本身是由AI来做,可以降低巨量的隐性成本。第三,我们怎么去对待这个工具?我们要求所有人非常激进地使用AI和管理AI。

主持人:你们作为先进入这片新大陆的人,如果给之后的人一个建议,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在新大陆上存活下来,你们会说什么?

王兴兴:我个人现在最大的感受是,大家可以把过去很多已经现存发生的事情,能忘的尽量忘了,重新把当下最新的东西重新学。对过去经验的依赖,对未来的决策不是好事。

苏昊:不要焦虑,拥抱未来,该来的肯定会来 。

吴承霖:要有足够好的批判性思维和motivation(动力),保持自己的热情不要放弃 。想清楚自己在哪方面比AI更强 。

吴翼:我同意兴兴说的,首先你要忘掉过去,但是不要忘掉历史。因为人类大概就是历史一直在重复,所以知道一点过去踩过的坑是好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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